2007年6月21日星期四

Becoming More Spiritual

人生总有突然为某些事情顿悟的若干次,我不知道这次算不算,但我发现自己更加spiritual了。

关于如何确定人生目标的方法看过一些,不过我觉得没必要试,反正我是一个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,不过现在发现那些我很清楚的人生目标都是比较material或者低层次的spiritual的。李开复的那本《做最好的自己》中提到确定人生目标的时候,提到了假如你剩余若干时间的生命的时候会做什么,以及你死了之后别人的评价会是如何。对于前一个问题,我还算清楚,其实我不觉得有什么很急迫的事情必须完成的,所以我会放松地去完成我觉得可以完成的事情,就算完成不了也没什么所谓。至于后面那个问题,在高中的时候我对它的想法是比较material而且tragedy的。

我之前认为,即使我拥有一家庞大的国际化企业,有一个健康的家庭,我死掉之后事情将被很sophisticated地处理掉——幻想一下我有个office,而且至少是在中信那样能称之为tower的建筑物的顶层,然后有一天我就从那个office跳下去了,这一跳纯粹是“好奇心能够杀死一只猫”的结果,也就是我想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,假如我还有能力知道的话。在大型城市中,救护人员会快速赶到现场,我的意思是帮忙确定我的死亡,好让那些记者回去有东西可写。然而在记者把文章发表出来之前,董事会的各位已经在思考自己的下一步棋怎么走了,因为接下来可能有不少的因素会显著影响股价,持住一大堆股票的人当然要先想清楚自己该买还是该卖,然后选择正确的对外立场。与此同时,企业良好的管理机制开始运作,适当的人选自然会被放到适当的位置,用来弥补缺少我的作用力以后所造成的影响,生态环境过一段时间自然能够重新平衡。至于家庭,他们——也就是妻子和孩子——是否好像企业一样找个人来替补我的空缺就是他们的事情了,反正我也没有发言权,然而只要他们有相当的股票在手,并且上面的事情能够按照预期的平稳处理掉,那么他们的生活也能平稳过渡。总之,这些如此sophisticated的事情总有人能负责的,无论我是否希望有人负责。

反正呢,material的东西你是无法带走的,而这个社会现在已经能够非常高效地把你遗留下来的东西瓜分干净,之后也或许就不会有人想要去悼念你。因为说到material了,如果你真的有相当多的股票,即使你的所有器官都捐赠出来,和这些股票的价值相比也就是冰山一角,除非你能在股票上印上你的头像吧,否则这个注重效益最大化的社会真的没什么必要去惦记你。因此,你留下的material价值越多,你的身体或者是贴身物品的价值比例就越低,别人就越没有理由去想着这仅占一点点比例的价值,这就是所谓的tragedy了。

现在,我突然间感觉到spiritual的重要性了,因为这才是你真正能够带走的东西。你死掉后别人没办法从你的大脑里把你的思想挖出来瓜分掉,至少暂时没办法吧,那么人们就会真心地感觉到他们失去了你。如果你的spiritual有相当的价值,例如你是画家或者诗人之类的,那么这个社会就会感觉到它真的失去了巨大的财富了。因此,在考虑人生目标的时候,spiritual是一个很重要的衡量角度,忽视了这个角度就可能导致不那么理想的结局,我的意思是假如你在乎别人对你的评价,又或者你死掉以后还有能力去评价结局是否理想的话。

另外最近看到一篇名为Life After Death的文章,如果你之前有看过我那篇《小睡 / Polyphasic Sleep》的帖子,或者你有关注过“小睡”的概念,就肯定知道其作者Steve Pavlina。这家伙的文章貌似挺注重与生活质量的方面,例如之前介绍过小睡,最近又在写如何能做到早起床;同时也有关注精神领域的题材,例如如何发现你的人生目标。我们把话题回归Life After Death这篇文章上,它的中文翻译版本名为《死后的生活》,主要讲你死掉后可能的精神状态。对于死后的生活来说,最不幸的,或者对某些人来说是最幸运的,也就是你的精神和肉体一起byebye了,那么你也就没办法为死亡做什么准备了,好好享受现有的生活吧;另外一种情况就是你的精神仍然存在,或许被冻结了,或许能继续发展,无论是哪种情况,假如你在死掉之前积累了充分的spiritual,那都肯定是好事情。

因此,我开始感觉到积累自己spiritual方面的感悟是生活中总要的一部分,必须投放相当的时间与精力去修炼,以便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至少能spiritual的生存下去。最坏的情况下,不是直接死亡,而是被关进纳粹集中营那样肉体上名存实亡,有相当的spiritual生存能力或许还能让你的肉体坚持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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